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酸臭法律學生的嚮往

陳敦豪

放暑假前夕,偶然在FB上看到有同學轉貼司改會629、630的營隊。「街頭法律課」這必須去啊,我心裡想。理由其實很簡單,雖然我確定自己是穩健派路線,可是又每每告訴自己,這世界上誰都不可以為所欲為不顧人家死活,這並不是出自什麼偉大的理想,僅僅是希望當自己也成為為所欲為的客體時,有人可以來幫幫我,不要不顧我的死活。
有機會在這次營隊碰上這群實戰派的朋友們實在是我的榮幸,他們所作所為都是義舉,也是我這個長年蹲在圖書館內的酸臭法律學生非常嚮往的。就像邱顯智律師說自己是個膽小鬼,我也只能承認,像我這種人也是個懦夫,實在不敢去衝撞拒馬或是綁鐵鍊,可是當整個社會都對社會問題漠不關心時,誰來挺身而出?是這些驕傲的(或應該驕傲的)社運份子寧願受千夫所指也要出來捍衛。
冷漠是台灣社會的常態,這現象並不是常人所言,因為台灣人或中國人(這裡不討論政治認知)天生劣根性,也就是政治冷感──自從228開始到威權統治結束的這幾十年,我們當今的社會主流太習慣沒有聲音的年代,他們教下一代不該有聲音,所以當然多數的人都不會有聲音。這些人跟他們的下一代、下下一代,也就是我們的祖父母、父母、我們,誰都沒有做錯什麼也沒人該負責,只是我們都該重新思考關於「關心」範圍的再界定。關於這點的總結我想應該是,一個偉大的社會什麼都可以缺,但就是不能缺乏理性正義的藍圖與對之的關心,就現實的立場來看,也許今日你可以冷眼旁觀壓迫發生在他人身上,但明日你就可能成為被壓迫者而求助無門。
關於這個社會的力量結構也是很有趣的議題,很多人很早就知道在現在最強的兩股勢力是政府與資本家,而社會的力量足以顛覆以上兩者,但前提是社會成員要有關心的能力。以此推之,顯然我們的社會力量在很多議題上是無法充分發揮的,原因就是缺了一點關心與人權意識。
最讓我驚豔的是這次營隊的創造性活動課程,我認為每一個現在的學生都應該去嘗試這套合作模式!社會人已矣,學生們易於栽培,也還在摸索正確的產出模式,如何不讓我們的年輕人步上非黑即白的惡鬥現況,必須仰賴這種合作模式的培養。因此我忍不住偷打個廣告,蔚華教育基金會是個非常值得聯繫的團體,每個有志的教育工作者都該知道這麼一個團體的存在。很可惜關於公聽會的政策辯論無可避免的走向形式上的競賽,少數朋友都知道我個人是相當排斥辯論的,不是因為辯論本質很糟,只是因為我熱愛討論,但卻不擅長駁倒反對意見者,反而我更希望可以用合作的方式解決大多並不是那麼一翻兩瞪眼的問題(更何況說服往往不比共創新局來的有幫助)。而且我的思緒也不太機敏。
關於陳定南紀念園區的參訪,我下個簡短的小結:生平不識陳定南,縱做英雄也枉然。
參加這個營隊學到的東西太多,只能簡略的分享,這也要感謝歡樂的司改會有志舉辦類似的活動。不過關於要當來年的鐵票這件事,我想還是得再考慮考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