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說,上帝關了一扇門,就會為你打開另一扇窗。 但是,在目前司法實務運作下,當錯判或誤判發生時, 不管是救濟的門或窗,對當事人來說經常都是緊緊關閉的。 司法體制不可能完美,錯誤總是可能發生。因此如何在⋯⋯
我們今天邀請很多實務界和學界的專家學者,來一起討論刑事非常救濟制度是否能真的發揮其功能。之所以會有今天這場座談會,是因為民間司改會參與許多個案救援的工作,尤其是一些重大刑案,其中的甘苦,不足為外人道⋯⋯
因民國81年李姓女童命案,原本被判處死刑的張方田,在證明刑警確有刑求情事且經過義務律師的辯護,在更審數次後高等法院以無期徒刑定讞,目前已經在服刑。曾聲請非常上訴及再審但遭最高檢察署及最高法院駁回。 林⋯⋯
民國76年蘇炳坤因金瑞珍銀樓搶案,遭最高法院判處十五年有期徒刑。蘇即開始逃亡生涯,一邊聲請非常上訴和再審尋求翻案,一邊四處陳情申冤。其間最高檢察署檢察總長共為蘇炳坤提起四次非常上訴,但均遭最高法院駁回⋯⋯
民國84年黃春樹撕票案,最高法院根據嫌犯黃春棋、陳憶隆的供詞判處徐自強等三人死刑。後在徐自強辯護律師四次向檢察總長要求提起非常上訴遭拒之後,最高檢察署終於在民國90年提起非常上訴。至今已提出四次非常上訴⋯⋯
大概以上這四個案子可以歸納出一個特色:「自白」,尤其是「共同被告的自白」。在蘇建和案、蘇炳坤案和徐自強案都碰到相同的問題。最近的刑事訴訟法的改革過程中,這塊也是大家所注意的,所以增訂了“共同被告的自⋯⋯
蔡墩銘教授 剛才詹文凱律師提到說我也對於蘇炳坤案曾參與救援工作,讓我回憶十幾年以前對遇冤獄問題很重視,也想盡一份微薄的力量,但是始終沒有辦法讓我達到我的目的,我在過去刑事訴訟法兩次的修改都有參與過,⋯⋯
林鈺雄教授 非常救濟制度在台灣現實的問題,或許不只是從立法上、規範上來比較寬嚴而已,也要考慮實務上處理的寬嚴。我只略提幾個部分:首先是共同被告自白的處理問題,以及相關的自白任意性問題;第二個是談非常⋯⋯
廖健男監察委員 方才提到的幾個案件,例如:蘇炳坤案、張方田案……,基本上都牽涉到兩個問題,一個是自白的任意性,一個是自白的補強問題。 就自白的任意性而言,在張方田案中,遭指控刑求的員警已經判決有罪確定⋯⋯
張淳淙法官 首先,我必須聲明,我的發言並不能代表法官協會和最高法院,再審的聲請若被駁回,依然可以以不同的理由再作聲請,所以這些案件將來會如何發展都是未知數。 就刑事確定裁判的非常上訴的制度而言,沒有一⋯⋯
李錦樑法官 本人在高院工作幾年的期間發現再審案件是非常的多,有些案件聲請個幾十次,每個案件都要法官來處理,查到最後就是把法官的時間占用掉,長期的煎熬下很多案子沒看清楚的情形是存在的,所以一而再、再而⋯⋯
林麗瑩檢察官 我過去幾年在德國,也常見到媒體對德國錯誤的判決提出批評、糾正,甚至有一個案件,被告被關了八年,後來因為真正的犯罪人提出證據自首,被告才被釋放,被告當初被定罪,只是憑藉一個鑑定人的鑑定意⋯⋯